机灵小不懂

【洋灵】一别难两宽-5

ABO带球跑 破镜重圆 OOC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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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洋第二次见到李英超,是在一间酒吧里。

那晚李振洋和岳明辉被资本家叫去酒局应酬,说是酒局,其实就是去陪酒,李振洋打心底里烦透了这种事情,可是他没有办法。纵使是岳明辉这种京城小开,也不得不应付着这群人。

 

李振洋和岳明辉俩人在酒局上推杯换盏,出来的时候都有些微醺。李振洋下午的拍摄并不顺利,资方不停地找茬,对着一个专业模特指手画脚,做着非常不专业的指导,以求拍出来的图片达到他预期的效果,结果可想而知,必然不伦不类。资方究责,摄制组也很无奈,但没办法,他不敢对资方发火,只能不断地训斥李振洋,以达到含沙射影的效果。好不容易熬完了一下午的拍摄,晚上又被资方叫来陪大佬们喝酒,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所以酒喝得格外猛了些。

 

李振洋不想回家,岳明辉也无所谓,他自己一人住在城郊的大别墅里,家里没有人等待,父母都忙得脚不沾地,他甚至记不清上一次父母三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所谓‘家’的地方,清冷又空洞。

 

所以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情绪下,李振洋和岳明辉难得显现出了默契,从酒店出来,找了间最近的酒吧,推门走了进去。

 

深夜,对于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是最好的休息时刻,放下了一身的疲累,洗掉一头愁绪,放任自己陷入软绵绵的大床上,恢复体力,然而明天起床,继续着上一天未完成的任务,周而复始。但对于酒吧这种地方,喧嚣才刚刚开始。

 

酒吧里放着节奏明快,震耳的音乐,舞池中摇曳的身影们,显然已经喜欢了这种排泄压力的方式。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不断地擦肩和跳动的身躯,配上闪烁的灯光,似是在讲述一个只有夜晚才能听的故事。

 

李振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吧台内的李英超,小孩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个酒瓶正在倒酒,面前坐着三五个顾客,与李英超有说有笑地聊着。

小孩皮肤白,在这样闪耀又不换变换的灯光下,染上了不同的颜色,仿佛接受过光的洗礼,与这里纵容地一切肉/欲,显得格格不入。

 

吧台对面的两位顾客刚好结伴走进了舞池,留出了两个空位。岳明辉在背后推了一把愣在门口的李振洋,“嘛呢!进去啊!”

俩人走向吧台坐下,岳明辉对着小孩说,“两杯白朗姆加冰”。

烈性酒,小孩在听到后抬起了头,一眼就看到了正盯着他的李振洋,也有些惊讶,“洋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你一个学生,大半夜地在酒吧干嘛呢?”

“呃,我打工。”小孩笑着回答,摸摸鼻头,把刚刚倒好的酒递过去。

“哎,不是,你俩认识啊?”岳明辉接过酒,不明所以的问。

“嗯,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上次晕倒那小孩”,李振洋说完,对着李英超介绍到,“这是岳明辉,你叫他叔就行。”

“哎,不是,什么叔啊!弟弟你别听他瞎说,叫哥哥,叫哥哥就行。”岳明辉连忙解释。

李英超站在吧台里,看着他俩互怼哈哈大笑,“好的,岳叔。”

岳明辉气到扶额,怒其不争的对着李振洋大喊,“你就带坏小孩吧!”

李振洋呷了一口酒,眯着眼睛嘚瑟地说我愿意。心情好像好了些,并不像来的时候那么糟糕了。

 

伴着嘈杂的音乐声,他们聊了很久,因为噪音实在太大,不得不扯着嗓子喊,后来的三人,嗓子都有些干疼。但也搞清楚了李英超为什么在这里。

 

李英超需要钱,并不是生活必须的费用,他想出国,想去欧洲走走见见世面。

小孩家来自小县城,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把他供上大学,已经是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完成的最大的限度。李英超喜欢写作,也偷偷在网上发过文章,但评论很不理想,都在说这是QQ空间文章或者偷穿了爸爸衣服的小孩的作品。这让他很不满意,但并不沮丧。他将这一切归于是他没出过县城,见识太少的原因。所以当他考上大学后,真真地认识到,大城市的节奏和小县城是不一样的,他不停的记录着自己在大城市经历的点点滴滴,来完善自己的写作能力。同时,也在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也许,去国外走走,他的作品会更完美。

 

他的想法,不能成为父母的负担,所以他需要钱,不得不出来打工。但他身体不好,体力太差,这种站在吧台里调调酒就能挣到钱的工作,对他来说,最为适宜。

酒吧老板是李英超大学学长,毕了业开了这家酒吧,刚好李英超需要工作,而他又没有分化,酒吧里偶尔爆开的信息素气味目前还影响不了他,何不帮他一把。

 

自那次之后,李振洋总是有意无意在夜里来到这间离家不近地酒吧,点一杯酒,与李英超聊一聊。有时候有岳明辉的陪同,有时候是自己。再后来,竟成了一种习惯。就像他总是会在来的时候,给李英超带一盒四颗的白巧克力,渐渐地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日子匆匆过,每天朝九晚五,灵超尽职尽责地做着自己作为总助分内的事,只是那张写着私人助理的工牌,他再也没有见到过。李振洋也没刻意为难他,心照不宣似的,给了灵超一个逐渐适应和习惯与李振洋日日相处的过程。

 

其实那天,灵超推开李振洋出去后,并没有他表面看上去那么冷静,他的心跳异常地快且响亮,乱了地节奏,也许李振洋再靠近一点点,就能听到。他站在门外平复了很久,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他其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别扭,明明是期待的,到了手边又变得抗拒。也许是受过一次伤,即使伤口已经愈合,但心底里依然留下来一个丑陋的疤痕,每每触及,必是疼痛万分。

 

晚春过后,这个城市进入了雨季,常常上一秒艳阳高照,下一秒便乌云密布,这样的日子,总是能浸染人心,凭添烦躁。

 

远洋时尚这段时间,接了一个大秀,从灯光到舞台,由远洋全权负责,这是岳明辉在无数次地有意无意地与资本家的偶遇下争取下来的,可见这个案子的分量。纵使李振洋这个总经理的身份,也不得不亲自来盯现场。

 

这次秀的设计师,在业内算是小有名气,但也没达到足以引起高度重视的地步。之所以能站到现在的位置,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他是个O,是个资方大佬宠爱的O。这些李振洋懂,灵超懂,全公司上下,都懂。既然得罪不起,那就只能小心陪着。

 

乙方最头疼的,最怕的就是甲方无止境的修改已经设计好的方案,然而现在,远洋正在面临着这样的困境。

离大秀开始不到三天,设计师在观察过舞台效果和初彩排后,居然推翻了整个舞美方案,说这个计划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殊不知,这个舞美方案,是整个企划组反反复复与其沟通修改了n次才敲定下来的。暂且不论这个时候改变舞台装饰是否来的及,且说在这么紧的时间里,公司去哪里再找一份令甲方满意的新方案。

 

企划部主管找到李振洋的时候,李振洋正挂着职业假笑同金主爸爸做着乏而无味的交谈,主管对着甲方鞠躬表示了一下歉意,就随着李振洋往外走,灵超赶紧跟上。

李振洋皱着眉听完企划部的报告,也没有多惊奇或者气愤。主管战战兢兢地正等着他的怒骂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意料之外的,等来的却是他非常冷静地对灵超的交代。

“我办公室储物柜的第二层抽屉里,有一份关于舞台的企划案,你去取来,速去速回。”

“好。”灵超答完随后往外跑去。

 

出了秀场大门,灵超不由得一皱眉,又下雨了,还有点大。他站在门口等了会,也不见雨有要停的趋势,这么大的雨打车肯定无望了,好在公司地址就在时尚园区,离这并不远,快一点跑也就五分钟的路程。

灵超脱下外套披在头上,朝着公司快速跑去,豆大的雨滴打在他身上,没跑几步,便全身湿透了。

 

李振洋看着回来后全身湿哒哒的还在滴水的灵超,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接过灵超递过来的方案扔给企划主管,抓起灵超的手腕就往外走。路过资方老板,说了一句失陪表达了一下歉意,便把灵超拽了出去。

 

灵超挣扎了下,无果,便放弃了。他的手腕已经被李振洋圈红了,再挣扎下肯定青紫,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回了办公室,李振洋从休息间的衣橱里找了一身衣裤,放到灵超手里,“你赶紧把你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这不能洗澡,我送你回家。”

灵超接着衣服,有些踌躇,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李振洋。

“换啊!”李振洋声音有点急切,又很自责。秀场是全封闭的,没有窗,空间里又放着彩排的音乐,他并不知道外面下雨了。

“你不出去么?”灵超终于问出了口。

李振洋闻言颇为无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又过了几秒,他见灵超还是抱着衣服不肯动作,转身走了出去。

 

灵超身体不好,他一直都知道。李振洋还是每天在灵超桌上放一盒白巧克力,但他知道灵超并没有在吃了。也许他的身体,比以前要好了吧,李振洋有些难过的想着。他刚刚看着小孩湿漉漉的回来,发梢还在低着水,小孩跑的有些急切,回来的时候呼吸并不均匀,有些气喘,这样的画面砸在李振洋的眼里,感觉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股窒息感憋着他瞬间就红了眼睛。果然在他的心里,无论过了多少年,哪怕灵超长得快跟他一样高,始终是个孩子,可以随时牵动他神经的孩子。

 

“啊!洋…洋哥”,李振洋守在门口,在听到声音传出来的瞬间推门进去,刚好看到灵超站不稳的摔在地板上。

他急忙走过去,抱起灵超,放在床沿上坐好,看着小孩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小脸,急切的问,“怎么了?”

“抽…抽筋。”灵超疼地抽气。

李振洋握住灵超光洁的脚踝,左手扶好,右手抬起灵超的脚趾,往相反的方向一根一根揉着。他的力道并不轻柔,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轻了力道,必须用力把搅在一起的筋揉开,灵超才会少遭些罪。

 

穿李振洋的衣服,对灵超来说,还是大了些。他现在身高已经与李振洋相差无几,但这肩宽,是无可改变的差得远。一件白T,搭在灵超的肩膀上,松松垮垮,领口往一边歪去,露出小孩雪白的肩膀和深深的锁骨钩。裤子还好,就是有点肥,这会儿因为李振洋的揉搓,裤管已经推到了膝盖上。

灵超的疼痛,在李振洋温软的大手的揉弄下,逐渐退去。只是李振洋的手,还停留在他的小腿上,来回抚摸揉捏,在这渐渐升温的房间里,一点一点地变了味道。

灵超的大脑在放空,疼痛过后,他想起来刚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那声‘洋哥’,是那样的自然。这是人在情急之下自然而然的反应,并不代表什么,希望他也不要太在意,毕竟自己想不好该怎么解释。

直到李振洋滚烫的吻,印在他的光滑的脚背上,他才回过神。反应过来的灵超,急忙抽回还握在李振洋手里的左脚,像被烫到一般往旁边弹起,“洋…李总,请自重。”

 

李振洋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低了下头站起,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金丝边的眼镜架在他的脸上,灯光打在上面,闪了道细微的冷光。随后他站起转身,“走吧,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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