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小不懂

【洋灵】一别难两宽-11

ABO带球跑 破镜重圆 OOC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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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燥热的盛夏,又迎来了潮湿闷热的三伏天,空气中充斥着过度饱和的水蒸气分子,原本骄傲的艳阳,也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的仿佛透不过气,羞涩的隐藏起来。这样的夜晚,闷得人身体都是粘粘的,总是令人辗转反侧,睡得很不舒服。 


灵超推开卧室的门,站在门口抻着懒腰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双手掐着腰左扭一扭右扭一扭,随后趿拉鞋子往外走,边走边对着厨房喊:“阿姨,早餐吃什么?”路过客厅的时候,不经意的朝着沙发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即一愣,停住脚步看了几秒窝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的人,继而阔步迈向厨房:“他怎么在这里?”盯着正在忙碌的阿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

“哎呦,我怎么知道啊!不是先生你给他开的门吗?”阿姨也懵了,反问着灵超。

“不是啊!我都不知道他来了,他怎么进来…”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道:“阿姨我们早上吃什么?”

“酸辣馄饨。”

“清口的吧,海鲜汤的就好了。”他记得某人吃不得重口的辣味,虽然他和小木耳都很爱吃辣。

“嗯?哦…好的。”阿姨不明所以,茫然的应了一声,随即看着灵超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回客厅。   


灵超蹲在沙发边上看着熟睡的李振洋,满脸的疲累,眉心蹙在一起皱出一道很深的沟壑,下巴嘴角附近冒出了新长出的黑密的胡茬。李振洋出差已有半个月,去了上海签一单新的合约,打算将公司的几名重点培养的模特送去某大型娱乐公司做封闭式训练,这也是形势所趋,毕竟正处于一个偶像当道的时代,成功与否对公司和公司培养的艺人都是一次机会。即使公司的同事们都在调侃,最该把李总,岳董和李助理打包送去培训,一准能出道。

按理说,这本不是一个很费心的活,但参与竞争的公司太多,远洋既不是一个专业的娱乐公司,规模又不够大,挤在一批大型的专业公司中,若要出人头地,付出的努力必定要比其他公司多一些,不得已,李振洋带着那几名重点培养的艺人,在上海提前做起了封闭式培训,每天十二个小时的的高强度训练,李振洋就盯十二个小时的班,带着团队和老师们随时记录讨论调整教学方案,足足折腾了十余天,将‘临时抱佛脚’发挥的淋漓尽致。

好在天随人愿,努力下的功夫没有白废掉,学生们还算顺利的转签进新公司。一切尘埃落定后,李振洋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飞机落地已是凌晨两点多,他没有回家,直接打车来了灵超这里。 


灵超抬手揉着李振洋的眉心,似乎想把那道挤出来的沟壑抚平,转而揉摸着他脸颊上有些扎手的胡茬,嘴角不自觉上扬,温柔中带着心疼。记忆中的李振洋也是这样的,工作上有自己的固执和认真,又在完成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却只为接上刚刚下课的他吃上一顿约定好的晚饭。

李振洋被灵超的手指搅了清梦,有些烦躁的转过身,对着吵了他的人哼了哼,拉过灵超作乱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弟弟,别闹,我好困。”

“洋哥,你该起床了。”得到的是无声的回应,亦或是无声的抗议。

“洋哥,洋哥。”抽出被李振洋握住的手,又推了推他,继续耐着性子叫醒他。

李振洋被吵到半清醒状态,蓦的翻过身来,拉过灵超的手用力将他拉坐在沙发上,抬起头枕在灵超的腿上,双手捆住灵超的窄腰,嘴里继续哼哼着,“弟弟,让我再睡一会吧,我三点多才到家。”

灵超无声的笑了笑,手指拢着李振洋头顶的软发,拢成服帖的样子,“这么辛苦还不回自己家?”

“早上要送小木耳去学校呢!答应好的!”脑袋在灵超的怀里拱了拱,继续哼哼,语气带着初为人父的自豪,这都是属于自己分内,天经地义的事,只是他的手指却不停地顺着蓝格子睡衣的腰侧伸进去揉着灵超腰间的软肉,一圈又一圈。

闻言灵超嗤笑一声,抓住李振洋不老实的手指,不禁想起了前几天阿姨跟自己的抱怨。

继李振洋第一次登堂入室后,来灵超家简直成了家常便饭,以各种理由蹭吃蹭喝,给阿姨增加工作量。其实阿姨人很好,做俩人的饭和三个人的饭,对阿姨来说,其实无差。只是李振洋这个人,偶尔犯病,时常龟毛,吃个饭也要挑三拣四,一边吃一边嫌弃的嘴脸,气得阿姨每次都想暴打他一顿。其实这也不怪李振洋,李振洋从以前就很瘦,过了这么多年也没长上二两肉。之前做模特时期。在吃饭上诸多顾忌,养成了百般挑剔又吃的很少的习惯已经根深,许是改不过来了。灵超也是无奈,每次都要从中调解,夹在他和阿姨中间,看着阿姨喷火的眼神还得忍受李振洋事儿妈又蹩脚的理论,有时候听不下去了,也想跟阿姨统一战线,暴打他一顿。其实这些都还好,阿姨上一次抱怨,听得灵超哭笑不得。阿姨问:“先生,你们家是不是快不需要我了?”

“嗯?”

“路先生聘用我的时候说让我来负责小木耳的全部生活起居,现在送木耳接木耳上下学这些活都已经被李先生包揽了,我好像沦为煮饭婆了。”

灵超闻言大笑出声,揉着肚子平复下来安慰阿姨说:“你放心,他也就三分钟热乎劲,我会帮你搞定他的。” 


“说真的,你以后不要送木耳了。”灵超拍了拍下赖在自己怀里的脑袋,正了语气。

闻言李振洋自灵超的怀间弹起,也不说话,瞪圆了眼睛怒视着灵超,不开口,无声的抗议。

灵超看着李振洋难得睁开的带着哀怨的大眼睛,怎么都觉得可爱,有点坏坏的想逗弄他的心思。

“不是,你不能把阿姨的工作都抢了。”想起那天阿姨抱怨时不经意间带上的相声口音,就觉得很好笑,除了阿姨的工作问题,他更担心过不了多久能在家里看见个活生生的说相声的小岳岳,张口就是“打死你个龟孙!”

“弟弟…我喜欢接送木耳…”委屈,怎么想都委屈,我接送自己的儿子怎么还不被允许了,李振洋在拿脑袋一个劲拱灵超。

“好好好,那你放过阿姨,以后接送我上下班行不?”灵超觉得自己好像在哄大一号的小木耳,自己这就是养了俩孩子啊!

李振洋想了想倒是开心了,不让接送儿子,改接送儿子的爸比,这波交易,划算啊!   


“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的?”吃饭的时候,小木耳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馄饨,口齿不清的问着。

“早上,三点多。”李振洋也嚼着馄饨,同样口齿不清。

“哎呦,我早上醒的时候要吓死了,客厅突然冒出一个人,心脏都要跳出来咯。”灵超听着阿姨的抱怨,觉得很好笑。阿姨每次抱怨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蹦出几句方言,带着可爱的音调,听得灵超也恼不起来,更多是觉得有趣。“说实话,李先生你怎么进来的?”阿姨好奇又戒备的问道。

李振洋从馄饨碗里抬起头,看了灵超一眼,犹豫了片刻刚想回答,就听到灵超抢在他前面开口:“我开的,我给他开的门。”

阿姨无语的看了眼灵超,回想了一下早上灵超说的话,自然是知道灵超不想谈这个话题,便也不再问了。 


其实灵超知道李振洋怎么进的屋子,俩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门框落高处的边沿上,藏一把家门钥匙,那个时候李振洋常常出差,只留灵超一个人在家,即便没出差,也有可能正好在秀场或者拍摄现场,灵超要等很久才能等到他回家。诸多的不便,如果落了钥匙会很麻烦,所以李振洋为他藏了一把备用钥匙在家门口。只是这个习惯灵超一直没有改掉,也是因为方便。以前是两个人,后来只有自己和一个孩子,即便有路一鸣,到底还是麻烦了他太多,总觉得不太好意思,也不能叫一个孩子时常带着一把家门钥匙,太过不安全,所以这个藏备用钥匙的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李振洋自是了解他的习性,搞不好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半夜偷溜进来的事,做得颇有些轻车熟路的意思,看来以后免不了常来了。想到这里,不免有些被发现了小秘密的不爽,翻起白眼瞪了李振洋一眼,李振洋也乐呵呵地假装没看见。   


吃过早饭,灵超催促着小木耳去洗漱,小木耳倔强的仰着小脑袋唱着反调,一定要李振洋陪着他去洗,看着这才刚刚认父不久,就跟着自己父亲站在同一战线的小白眼狼,灵超怎么想怎么觉得恨铁不成钢,带着怒气指使着李振洋,将上次没有还回去的衣服丢给他,顺手将他们爷俩推进了浴室。 


李振洋打湿手里的洗发液揉搓出泡泡抹在小木耳的头顶上抓着,一边提醒小木耳闭好眼睛。这是他第一次给孩子洗澡,不免细心,抓揉的仔细些。

“爸爸,我想吃糖。”小木耳乖巧的闭着眼睛,嗲嗲的嗓音求着李振洋。自上次小木耳闹了虫牙,灵超断了小木耳所有的糖果,包括白巧克力都不许李振洋再买了。

“嘘!”闻言李振洋停止揉搓,打开花洒冲洗着泡沫,“可不敢被你爸比听见,你被揍了我可拦不住。”

小木耳一瞬间委屈巴巴的,心里想着‘老爸你真怂啊!’滴溜溜的转了几下大眼珠子,再次开口问着:“爸爸,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爸比的秘密,你能偷偷给我买一盒糖吗?”

“嗯?”李振洋嗤笑了一声,到底是商人的儿子,这么小就学会做交易了,算不算奇才!“嗯,你先说来听听。”

“爸爸,其实爸比很想你!”小木耳在花洒的冲刷声中高声说。

“嗯?”李振洋挑眉,故作镇定,其实心里已经漏跳了一拍,“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小木耳仰着小脸说的很自信,“我看到爸比每天晚上都抓着电话,在等你给他打视频,每晚都要接到你的视频才会睡呢!”李振洋吃过一次失联的亏,所以这一次出差,无论多么忙,工作结束的多么晚,都会每天给灵超发一通视频电话,雷打不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甚至聊一些家常琐事也好,只要灵超接通了,他都会很开心。只是他没想到,灵超每晚也在等他打过来,无论多晚。

瞬间充盈在心脏和大脑内的甜蜜素,刺激着他只想赶快冲出去将灵超抱在怀里,手里抓着花洒冲洗的速度都加快了很多。另一边开口哄着小木耳,“得嘞儿子,这个秘密,值一盒巧克力!”

闻言小木耳开心的在水流下蹦哒,手舞足蹈转着圈圈,怕他滑倒的李振洋只能无奈的蹲下来把他圈在怀里。


把小木耳送到学校,又返回楼下接着灵超去公司,李振洋一路上憋闷的不行,几次想开口询问灵超是不是真的每晚都在等自己的电话,又觉得一旦问出口了就出卖了自己的儿子,给木耳留下言而无信的印象就不好了。两头都是被堵上的路,李振洋被夹在中间,觉得自己快被雀跃又不确定的心情撑爆了。


灵超习惯性的上车就睡,眯起眼睛坐在副驾驶位置,把自己同样喜悦的心情收于眼底,不轻易显露。半个月未见,李振洋刚回来就不顾疲累奔向自己家的行为,虽然令他心疼,也确实能击中他的心,起码可以确认,在李振洋的心里,自己占据的地位。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个六七十平米的小房子,好像有点小了,很快就要容不下三个人住在一起,应该换个大房子了。


说起房子,李振洋的房子还蛮大的,他出差的半个月里,把钥匙留给了灵超,美其名曰让灵超别忘记去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灵超虽知这是一场引诱他登门的阴谋,但终是抵不住诱惑,在某个午后驱车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公寓。

伴随着自己略带紧张,乱了节奏的心跳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变过。一样的格局,一样的摆设,宽敞明亮的客厅,阳关透过一整片落地窗打在纯白色的餐桌上,反射着亮光刺白了眼睛,黑白分明的两只杯子紧紧地靠在一起摆在那里,只是黑色的那只,多了许多破碎后粘合在一起的痕迹。灵超将杯子握在手里摩挲着有些刮手的裂痕,心里想着,这算是‘破镜重圆’么,也许破镜,真的能重圆也未可知。

暗色调的厨房和卧室的装饰,一向是李振洋喜欢的风格,从前他总是高昂着头跟李英超叨叨着自己的谬论,仿佛他说出的一切都是不容反驳的真理,什么亮色调太过普通没有特点,暗色调才凸显高雅,符合他作为大模的身份云云,李英超每每听之,嗤之以鼻不做回复,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这个家里,除了阳台客厅,其余装饰风格越来越暗。

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在充足的阳光沐浴下,也还算生机勃勃。这可能是灵超认知里,能找到的又不失体面的最适宜的成语了,灵超真的不忍下口夸奖这些跟自己离开时一样大,并没有任何改变的多肉养的好。想起李振洋上次在医院里说过,这多肉换了一批又一批,看来是不假的,拿着洒水壶从大阳台的一端一一浇过去,在阳台最里间的角落,看到了硕大一盆盛开着的白玫瑰,茂密的枝叶与娇丽的繁花挤在一起,与其余的花不同,这盆用了文艺花盆,白瓷的盆底用花体描着几个艺术字,‘我足以与你相配’。


想到这里,灵超睁开眼问道:“你家里的白玫瑰,什么时间养的?”

“嗯?你真的去我家了!”李振洋的欣喜更甚了。

“不是你让我去浇花么。别打岔,问你呢,什么时候养的?”

“你离开之后。”

“这么多年,一直活着?”灵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质疑。

“是啊,一直活着。”李振洋听出了灵超的不相信,有些委屈巴巴,白玫瑰和别的花能一样吗,我怎么可能不好好养着!

灵超还是不相信,“怎么这盆养的这么好呢 !”轻声嘟哝着。

“因为这盆养的最用心。”

“啊?”

“白玫瑰,是弟弟你的味道。”伸手揉了一下灵超的软发,“而我,足以与你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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