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小不懂

【洋灵】一别难两宽-1

ABO带球跑 破镜重圆 OOC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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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冰冷的走廊上,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味,护士小姐推着一台沉重的心电图仪匆匆路过,车轮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脚,他在护士连声的道歉中渐渐回了神。


灵超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坐了多久,手中的化验单的下角已经被攥出褶皱,阴湿的汗渍无不显示着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他的耳边还回绕着医生那标准的英腔和清冷的声音。


“李先生,您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我能问您几个私人问题吗?这对您的身体很重要,请您务必如实相告。”

灵超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大概猜得出医生要问什么。

“李先生,经我们的检查发现,您属于Omega体质,并且已经被标记多年,为什么连续几年过量的使用抑制剂,您这样的情况,您的Alpha知晓吗?”

“我们分手了,很多年前”,他这话说的倒是坦荡,仿佛在和医生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医生停顿了几秒,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寻一丝慌乱,并未成功,“那为什么不做手术切除标记,这样凶猛的使用抑制剂来控制发/情/期,你有想过后果吗?”

“不是没有想过,刚分手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要生的,毕竟他是无辜的”,提到孩子,想起那张乖巧的小脸,他不可自抑的弯起了嘴角,“孩子生下来还有哺乳期,这期间都无法手术,就这样耽误了两年多,再后来...也就忘了”。

最后这话,灵超说的很没有底气,医生也看得明白,便不再追问下去,抬手将化验单递给他,指着用红色的笔勾勒出化验结果那一栏,对他说:“李先生,我很抱歉的通知您,您的身体已经对抑制剂产生了耐药性,我想你自己也已经感受到了。”医生抬起头望着他有些躲闪的眼神,“抑制剂本就不是给已经被标记的omega长期使用的,你现在的身体对抑制剂越来越不敏感,你这几年使用的剂量也越来越凶,根据我们的估算,不出半年时间,抑制剂将对你完全不起作用。”

李英超低着头,桌子下的手指紧紧的搅在一起,他的声音闷闷的,“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医生?”

“你只有两种选择。尽快手术切除腺体,洗掉生/殖腔内的标记,或者,回去,回到你的alpha身边。”


灵超回到家,天已经黑了。他站在玄关处没有开灯,一边换家居鞋一边轻喊:“小木耳?一鸣?”


没有任何回应,毫无意外。今晚,小木耳的学校有活动,路一鸣有应酬,早上出门前都已经报备过。

窗外月光清冷,透过并未拉紧遮光帘的窗缝洒进走廊,昏亮且微凉。灵超走上二楼浴室,拧开水阀,将自己置于浴缸中,闭着眼,氤氲的水汽很快充满了整间浴室。他想放松一下,这浑浑噩噩的一天,过得太累。依着热水的身体暖洋洋的,脑子里却越来越乱,压在心底很久的往事和回忆片段被无限拉长,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划过。他烦躁的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拿过浴缸外沿自己的手机,找到常用联系人发了条信息,又把手机丢回原位,身体退回浴缸内,再度闭上了眼睛。


灵超是被摇醒的,一双小手摇着他的胳膊,一晃一晃的,耳朵里传来嗲嗲的小奶音“爸比,爸比,好饿啊,你醒醒我好饿啊!”

灵超睁开眼,看到浴缸边小孩委屈的小脸,此刻正扁着小嘴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赶忙抬手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小木耳回来啦,今天学校的活动好玩吗?”

小木耳撇撇嘴,还是很不高兴,“是很开心啦,可是我好饿啊爸比!”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大。

灵超揉揉耳朵,无奈的站起来。“好好好,不要叫了,爸比给你煎蛋吃好不好?等爸比一下,你先去把这身脏兮兮的校服换掉好吗?”

“好!”小孩开心的转身跑掉了。


灵超拿起浴巾,一边擦拭身上的水渍,一边感叹,这孩子,怕是只有这双大眼睛和偏薄的唇比较像我了吧。呵,都说薄唇的人薄情,若真是如此,该多好。。。

灵超很白,有多白呢,身上的皮肤,用手指微微用力戳动,就会留下红痕。小木耳却不一样,生下他的时候,很黑,灵超第一眼见到孩子,很绝望,满脑子都是“这煤球不是我生的,这是基因变异了,不是我生的,绝对不是我!”

好在男大也十八变,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慢慢长高,肤色也慢慢变白,虽不及灵超那般白到透明,但也不似刚生下来那般,更偏向于健康的肤色。五岁的孩子,却有着高于同龄人半个头的身高,基因的强大逐渐显露。


吃饱喝足的小孩儿,很快便有了睡意,吵着闹着要灵超给讲睡前故事。灵超将孩子抱的床上,揶好被子,拿起放在床头的童话书,用轻柔的声音一句句读起,十几分钟后,小孩便进入了梦乡。


关了灯,带好房门,灵超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抬头看了眼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一鸣快回来了,他想。拿起床头那本厚重的小说,找到以前留下的标记,灵超躺在床上,认真的看起来。

说是认真,其实故事讲了什么他根本没注意,下午医生的话无法控制的在他脑海里回荡,“回去,回到你的alpha身边”。他有些迷茫,他该回去吗?或者说,他还回得去吗?再或者是,李振洋,你还记得我吗?


敲门声响起,“超儿,我能进来吗?”

正在胡思乱想的灵超一惊,胡乱地把书放好在床头,坐起,对着门口说:“你进来吧。”

路一鸣今晚有推不掉的应酬,被逼着喝了几杯酒,又抽了几口烟。他推门进来,边走边扯脖子上的领带,又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坐在了灵超对面的沙发上。

“怎么了,超儿?你发信息让我早点回来,发生了什么?”

灵超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回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化验单,递过去的手和声音都微微颤抖:“一鸣,我该怎么办?”

路一鸣接过报告单,看到了上面用纯英文书写的化验结果,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超儿,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也许是一个人撑了太久,灵超的声音里透着闷闷的鼻音,“所以想等你回来,和你商量一下。”

路一鸣叹了口气,“李英超你看着我!”灵超被路一鸣突然的高音吓到,不由得的抬起了头。

“你我都很清楚,你一直没有做手术,真的是因为你怕疼吗?”说完,路一鸣起身,走到灵超的床边,拉起灵超搅在一起的手指,将他们一一掰开,再开口声音已经换回以往的轻柔,“回国吧,李英超,回去试一下,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灵超的大眼睛里布满了水汽,摇摇欲坠在框边,诉说着主人隐忍多年的委屈和那一分期冀,“真的要这样吗?”

路一鸣轻轻揽着灵超的头,把他带入怀里,胸前的衬衫被泪水浸湿了一片,他的声音在灵超头顶想起,“超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木耳考虑,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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