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小不懂

【洋灵】一别难两宽-17

ABO带球跑 破镜重圆 OOC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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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带着小木耳出门后,灵超在餐桌旁坐了一会才起身返回卧室穿戴整齐,临出门前,鬼使神差的走回到阳台边,透过厚厚的窗帘缝隙向下望,不出所料的看到了那台熟悉的车,和倚着车旁站着的身影。灵超叹了口气,或者说松了口气,拆开一直握在手心的巧克力,送进嘴里,化开来的黏腻口感和嘴里的奶香,带着他的思绪,飘回到了那个他们初识的潮湿的午后。暴雨后炫目的阳光,阳光下高挑的身影,说话时牵动的嘴角和明媚的笑跳跃在灵超的脑海,待嘴中的甜味消失,脑海中的身影才与眼前低垂的头的身影默默重叠。

灵超收回思绪,眨了几下干涩的眼睛,放下手指挑起的帘子,转身做了一个决定。是了,输了就是输了。


一夜无眠,在车里熬了一夜的李振洋,被敲车窗的声音唤起,是穿戴整齐被阿姨牵着手的小木耳。

“爸爸,你和爸比还会和好吗?像以前一样带我去游乐园那样好?”小木耳眨着一双充满期望的水眸盯着他。

“乖,会的,当然会!”李振洋抬起手捋着小木耳头顶的毛发。真的还会吗?他自己也想问。

“爸爸,你不要欺负爸比了,爸比真的很难过,都哭了,爸比哭,我也哭,呜哇。。。”说着,小木耳真的放声哭出来。

闻言,李振洋怔住了一瞬,拉起一丝苦笑,手忙脚乱的给木耳擦着泪,边哄着:“会好的,小木耳,爸爸答应你,一定会好的。”说给木耳,也说给自己听。

 

李振洋在阿姨带着小木耳离开后,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灵超下楼的身影,无数次的拿起手机盯着时间,每一次点亮屏幕看着时间只是消逝了几分,而自己却等的很漫长,这种漫长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慌。他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灵超,是不是不舒服,昨晚有没有睡好,要不要休一天假,或者...想法很多,勇气不足,该怎么忘记他和他刚刚吵过架,在冷战期,而吵架的原因还横在那里,丝毫没有解决。

终于时间到了上班迟到的边缘,电话铃声响起,李振洋没有一秒犹豫的接起,他等待已久,却在听筒里传来老岳的一声‘喂’后,皱起了眉头。

 

“洋洋,小弟要辞职!”老岳的情绪有点无法控制,音量不再如平时那边软糯,大了一些。

“什么?”李振洋有些懵,一时反应不及,反问了一声。

“刚刚小弟给我发了封邮件,我转发给你了,你看下。”

李振洋迅速放下手机调出邮件,点开的手指,不自觉的有些抖,就像他现在紧张着不规律的脉搏。

几秒钟后,听筒里传来李振洋带着愤怒的吼声。

“我不同意!他别想辞职!”

声音太大了,惊动了在楼上,握着手机发出短信后,正在焦躁的转来转去的灵超。他快步走到窗边,再次顺着窗帘的缝隙看下去,刚好看到李振洋愤怒的将手机甩出去。

手机脱手落地,弹跳了两下又划出去一段距离,看在灵超的眼里,恍若自己的心连同手机一起错乱了两下,又划伤了一道痕迹。他将自己手里的手机,握得更紧了些。

 

稍早,刚刚到单位的岳明辉,收到了一条来自灵超的信息,只一行字‘岳叔,看下邮箱。’简单的一句话,岳明辉却萌生了不好的预感,在看到邮箱标题‘辞职信’三个字后,岳明辉突然很讽刺的痛恨自己第六感这么准确。匆匆联系李振洋,岳明辉回了灵超一条信息,‘等你的直属领导做决定吧,我没权利。’

 

岳明辉拿着手机在等,在听筒里传来巨大的响动后,他便在等李振洋冷静下来。

多么讽刺,李振洋想冲上去,冲上去问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此狠心。可冲上去面临着什么,爆发更大的争吵,暴露更多的问题么。

呵,多么无奈,在短暂的沉默后,他不得不重新捡回摔伤的手机放回耳边,就像他无奈的,又不得不重新拾起他那段破碎的感情。

“老岳...”

岳明辉叹了口气,“你消消气,我没同意。”

 

李振洋又一次把四轮车当做飞车开,上一次这么开车,是灵超生病的时候。飞奔回公司,等不及早高峰的电梯,匆匆地跑上七楼,气喘吁吁的推开门。

岳明辉站在李振洋对面,“怎么回事洋洋?”待李振洋平静下来,岳明辉问道。

“小弟发现了我们和凡子做的那些事。”

“怎么会?”岳明辉惊讶了一下,卜凡做的隐蔽,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没道理传到灵超的耳里。

“应该是路一鸣告诉小弟的”,李振洋无奈的说,“昨晚路一鸣给他打了电话。”

“那路一鸣...”

“应该快回来了吧。”

岳明辉沉默了几秒,回道:“也好,是时候该解决了。”

 

李振洋没有批灵超的辞职信,仿佛那封邮件没有存在过。

灵超也没有去上班,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在李振洋的默许下,有了不被限制的时间和自由,却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下楼不出门。快递来的小说,一次又一次敲响他家的门,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小木耳又在上学其间,他的小说看得很多,一本接一本,可是没一本记住人物剧情的,原本是最爱的消遣,也不争气的变得如同嚼蜡,一不留神心思又飘到了那个人身上。可是日子还是过得仿佛那夜的争吵,矛盾的纠缠,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日子里只有小木耳和自己和小说。

只是偶尔也会忍不住,顺着窗帘的缝隙看看那辆熟悉的车,和车中熟悉的身影。直到他这别扭又执拗的作态,被回来后的路一鸣调笑着戳穿,“哎,超儿,我刚刚上楼的时候,看到有辆黑色的车守在咱家楼下,好多回了,你说我是不是被跟踪了?”说着双手还抱起了肩膀,仿佛真的有人在调戏他一般。灵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撂下了挑起的窗帘离开。

 

李振洋的日子不太好过,除了灵超的态度不明,还有路一鸣这个悬在那里的不定时炸弹,这些事都叫他心焦。有空的时候,他就去灵超家楼下守着,忙起来的时候就顾不得了。

刚开始的几天,李振洋即使坐在办公室,也不能安稳心神,烟吸的愈发凶了。直到老岳看不下去,丢了他刚拆开的一包新烟和打火机,把他拖到酒吧狂灌了他几杯烈酒。

都说酒后的男人话不可信,可恰恰是,酒后的男人也最清醒,被酒精麻痹后的脑回路,不再有那么多的弯弯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许是太累了,超过了身体承受的极限,醉酒后的李振洋,哭不出闹不得,看着老岳的眼神对不上焦,冷静的可怕。

他说:“老岳,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冲动。更不该说出那些伤害他的混账话。”

他说:“老岳,我害怕,害怕路一鸣的出现,我想不出对策,想不出怎么面对这个人和我缺失的过往。”

他说:“老岳,我有恨,我恨命运对我不公,可是我,更爱他。”

岳明辉揉着他头顶的软毛,服帖着趴在他的头顶,就像此刻的李振洋。可他不该是这个样子,他是T台上那个目光冷聚却有着不可被复刻的高冷气质的宠儿,他是那个时刻保持一张高级的面孔却带着慵懒嗓音的温柔的男人,而现在,却无比的脆弱,脆弱到岳明辉不知除了头顶的毛发纤维,自己该触碰哪里。

他更不敢告诉李振洋,他联系过灵超,打过电话登过门,无论哪一种方式的道歉,灵超都应对得体,客客气气。正是这份生疏的客气,让岳明辉感知,他大概已经失去了灵超的绝对信任,这个曾经满口‘岳叔’‘岳妈妈’的小孩,在他们看不到的那些年,已然长大了。

 

李振洋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在卜凡告诉他路一鸣已经回来了,就在灵超家的时候,到达了顶点。

李振洋抓紧方向盘的骨节泛着青白色,以往红润的嘴唇,此刻因为激动的情绪泛着紫,甚至有一点点干,他添了几下试图缓解这种干涩,几秒钟后,更干了。

他该上楼,揪着路一鸣的领子,打一架,一个A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方式,或者上去,带着虚伪的笑热情的接待路一鸣,似一个主人般,给他一个下马威,再或者,冲上去,把路一鸣赶出去,最不济,也要上去,把灵超和木耳带走。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该留在这里,他该上去。

对,上去。

 

“咚咚咚”,李振洋突然被车窗的叩击声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茫然的扭回头,窗外站着的,正是他所有心神不安的始作俑者。

李振洋对路一鸣会主动找上门有点意外,但面对敌人,李振洋逼着自己迅速冷静,同时按下了车窗。

“您好,路一鸣。”笑容和善。

李振洋没有答话,挑起一边眉毛等他继续开口。

“你是在等我吗?”笑容依然和善,和善到李振洋有些不爽,有一种前方有个坑在等着李振洋,而他却不得不跳进去的无奈。

李振洋关上车窗,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了对方面前站定,“对,我是在等你。”

“这么巧,那要不要谈谈?”

对方游刃有余的语气使李振洋生气了,却还要保持冷静,“路先生想怎么谈?”

“我以为,你会有很多事想问我,比如,超儿的过往,你没查到的那些?”

路一鸣的声音淡淡,却成功地牵制住了李振洋,“那些事,直接问我多好,我知道的,肯定比你找人查的详细的多。”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受,让李振洋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才忍住转身离开的冲动,而对方的语气依然淡淡,仿佛在开一个不要紧的小玩笑。

“你想怎么谈?”李振洋沉着声音问。

“随便吧,怎么谈都行,地点你定吧。”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别太早了,等他们都睡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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