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小不懂

【洋灵】一别难两宽-12

ABO带球跑 破镜重圆 OOC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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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超在小区的楼下来来回回踱着步子,不时地张望着唯一一条通往主街的路,不安的情绪显露在脸上。

刚刚接到李振洋的电话,通往灵超家的那条主干道发生了车祸,又是早高峰时段,后面跟着的一连串赶着上班的私家车来不及刹车,发生了追尾。李振洋的车被夹在中间,前走不了后退不得,不得已打电话通知灵超,做好今天迟到的准备。

灵超被李振洋的描述吓得心神不宁。脑补着刚刚与李振洋擦肩而过的危险,就觉得后怕 。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每天李振洋的早接晚送,仿佛形成了一种规律,特别自然又不受控的让他沉溺于此。

 

李振洋最近有些忙,三四天见不到人影是常有的事,但只要他有时间,就一定会来接送灵超,只是单纯的为了接送,或者是为了趁着这难得的空隙见上灵超一面,时常是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复以往精致的形象。起初每次被灵超看到他疲惫的眼睛和认真开着车的神情,都会不忍心,也劝过李振洋不要来,自己可以坐通勤车或者打车甚至开车上下班,都被李振洋当作了耳旁风,一吹而过。久而久之,养成了瘾,也不想戒掉。

说来惭愧,若要问灵超,李振洋在忙什么,他还真不知道。李振洋本着自己的爱人自己宠着的原则,每天除了基本的文件整理外,几乎不给灵超安排工作,快把灵超完全架空了。他这个总经理助理做的,完全就是个幌子,每天都无所事事,有充足的空闲胡思乱想。

 

岳明辉也消失了很久,听李振洋说,他最近正在被一个傻大个纠缠,四处躲避。灵超听完就乐了,“傻大个嘿,到底是比你傻,还是比你大个?”

李振洋听完也乐了,“比我傻不傻不确定,但确实比我更大个。”

“比你还高?”灵超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什么奇怪的生物。

“嗯,大概高三四厘米吧。”灵超撇撇嘴,听到李振洋继续说:“而且比我壮!”

刚刚灵超是个八卦心态,这下完全是震惊了。这个人比李振洋高,还壮。想起岳明辉不算矮,但确实比不过李振洋的身高,和前段时间由于忙累,疏于健身,越来越消瘦的身材,突然觉得玄幻,“这么大只的omega,岳叔能驾驭吗?”

“谁说傻大个是omega?”

“alpha!那…那……他俩……”灵超接受到难以消化的信息,磕磕巴巴的。

李振洋看着灵超这幅吃瘪的样子,太可爱了,顺口又刺激了灵超一句,“哦,那傻大个貌似还比我小几岁。”

灵超闭嘴了,万年老光棍好不容易开一次桃花,结果对方还是个他打不过的alpha弟弟,难怪他要躲起来,这个世界太奇妙,他觉得自己跟不上节奏了,由衷的心疼了岳叔一秒钟。

 

灵超在李振洋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的床上醒过来,起身四处观望了一下,不出所料的李振洋还没回来。又窝回床上翻着手机,也没有属于他的信息发过来,不免有点失落。一想到今天难得的李振洋没有出差,又开心了些,虽然他也不知道此刻李振洋是否正忙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但下班的时间,他一定会回来接他。这么一想,又想时间过的快一些。

 

上一次李振洋没有出差是什么时候?四天还是五天前?灵超记得并不清楚。那天李振洋难得有空,推了所有的工作翘班拉着灵超窝在家里看电影,摆了一桌子零食,俩人就看影片的属性起了争执,灵超执意要看鬼片,觉得刺激,李振洋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死活不同意,要看喜剧片,看着高兴。吵吵了好久也没有个结果,吵得累了,俩人都觉得这行为太幼稚了,老脸一红,最后取了个折中,看剧情片。

 

灵超机械性的一边给李振洋递着纸巾,一边懊恼,选什么片不好啊,争执了半小时结果选了个悲情片。影片刚开始五分钟李振洋就哭了,砸下来的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连成串着往下掉,灵超一下子就慌了,赶忙抓起纸巾盒给李振洋擦,一边擦一边想,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李振洋是怎么装的那么成熟的,这演技绝对碾压小鲜肉,能得金马奖啊!一张纸巾湿透,丢了换第二张,李振洋的泪珠子丝毫未减,伸出手接过纸巾自己按在脸上,露出个红彤彤的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电视,仿佛自己就是影片里凄惨的主人公。

半小时过去了,电影演了什么灵超完全不知道,他的关注点都被李振洋的泪珠子吸引,纸巾盒渐空,地上却积累了一大团。灵超靠在李振洋肩头,盘腿坐在他身边一张一张的纸巾递过去,就想看看这如隐藏着一汪泉水的泪腺,什么时候才会被主人那轻易被煽动的情绪榨干。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沉浸于悲伤中的李振洋,看了眼来电显示,赶忙擤了下鼻涕,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接起来,“喂,姐?”

灵超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女生,连忙正起了身子,显得有些紧张。

“李振洋,妈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啊,我这段时间有点忙。”

“别跟我画太极,直说,什么时候?”他姐姐对自己弟弟了解的太透彻,直接断了他的退路。

“嗯,大概…要过年了。”说完李振洋赶忙把手机远离耳朵,果不其然传来他姐姐带着怒气的咆哮。

“李振洋,你敷衍我就算了,还敢敷衍咱妈!”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别说我没提醒你,咱妈说了,你要是过年还是一个人回来,那你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啊…你让咱妈放心,今年一定领人回去!”李振洋抻着长调觑了眼正襟危坐的灵超,听到李振洋这么回答,灵超更紧张了,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无措。

“别扯淡,你哪年不是这么说的!哪次领回来了!你的信誉度都快成负值了!洋洋,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都31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让妈妈操心!咱妈为了你,都愁成什么样了,白头发都多了,你说说你,能不能长点心啊!”李振洋的姐姐,典型的女强人,暴脾气,李振洋从小就惹不起,长大了,更惹不起。

连哄带骗的立了军令状,保证过年一定领人回家,姐姐这才不情不愿的挂了电话。转眼看到灵超坐的像个小学生一样乖,李振洋有点好笑,“弟弟,你都听到了?”

“嗯?嗯。”

“过年跟我回家吧?”

“还早吧,这还有五个多月呢。”灵超典型的龟怂心理,能躲一刻是一刻。

“你不愿意?”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李振洋挑眉。

“啊?不…不是。”灵超说的有点心虚,他并不是真的害怕跟李振洋回家,虽然这确实是一部分原因。李振洋单身多年,父母姐姐都愁的不行,这突然领个人回家,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儿子,不知道他的家里人会不会被吓到。但更大的顾虑却是自己,哎,他和路一鸣的关系还没想好该怎么给李振洋解释,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李振洋还在紧迫的看着他,等待他说出一个可以被认可的理由。灵超犹豫再三,终是不忍心看到李振洋失落的眼神,说了句“好,我跟你回去。”

闻言李振洋笑开了眉眼。

 

想到这里,灵超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奈的叹着气,实在理不出头绪,有些闹心。在床上又赖了一会,觉得午休时间差不多了,看了眼手机,该下楼打卡了,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灵超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酸软无力,午休不仅没有缓解症状,反而更加严重了些。灵超踩着轻飘飘的脚步下了楼,打了卡往回走,越想越觉得仿佛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不是李振洋而是自己,果然睡觉的时候,不宜想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事情,多愁善感太影响心情。

 

等等,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办公桌前,翻了翻手机日历,果然,鲜红的日期提醒着,他的危险期快到了。

想想他回来也有四个多月,当初在医院开出来的高浓度抑制剂也都用完了,只怪最近的日子过的太无忧无虑不真实,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离医生警告的时间越来越近,这几个月的抑制剂用量,也越来越多,六个月的量居然四次用完,看来晚上要去药店买了。

 

犹豫了一下午还是没有压抑住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试探着给李振洋发了一个信息,说自己回家就好,晚上不用来接了。李振洋这边回得也快,几秒钟电话就打了过来,“喂,弟弟,我到楼下了,你下楼吧,”

灵超拿起电话看了眼屏幕,才四点,又放回耳边,“这么早?”

“嗯,今天结束的早,快下来。”

 

灵超磨磨蹭蹭的上了车,一路上都心不在焉,李振洋那边幸灾乐祸讲着岳明辉躲避傻大个躲到了国外,明天自己还要代替他出差吧啦吧啦,灵超也没认真听,满脑子都被一种秘密快被发现的紧张情绪压抑着。

“弟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李振洋顾自问着,等了一会也没等来回应,分心看了一眼灵超,发现他在正一脸愁容的在走神,忍不住高声喊了一下,“弟弟。”

“嗯?”灵超是被惊醒回神后的茫然。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啊?哦,随便吧。”灵超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根本没注意李振洋刚刚说了什么。他看了一眼路边,快到小区了,以往李振洋难得闲暇,都会把灵超送到家里,一起吃过饭再陪小木耳玩一会才会走,此刻,他正想着怎样快速应付李振洋离开,趁着药店打烊前。

李振洋撇了一眼紧张的灵超,虽然不愿意但也没多说什么,反常地在小区门口停了车,“一会还有个酒局,我就不上去了弟弟。看你好像挺疲惫的,到家好好休息。”

“啊?嗯。”闻言,灵超小心翼翼地舒了口气。

动作虽小,还是被时刻关注着他的李振洋察觉了,今天的灵超显然不太正常,带着明显又蹩脚的抗拒,而且,只针对他。

 

灵超下车后,李振洋心中疑惑驱使没有走,将车停在了路口的拐角处,位置很方便,刚好是可以看到灵超的身影而又是对方的盲区,他神色晦暗不明的盯着对街,灵超神色紧张的左看右看,仿佛在确认是否安全,或者在确认李振洋是否离开也未可知,继而步伐匆忙的钻进了对街的药店。

过了几分钟,灵超拎着一摞用纸包起来的药走了出来,匆匆走进小区里。用纸包起来,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更加坚定了李振洋要一探究竟的心,到底是什么,需要灵超刻意的避开他。

 

李振洋抬步迈进药店之前,都想好了“刚刚我弟弟说买药没有给足钱,叫我来补上”这种蹩脚的理由,想要套一下导购的话,看能不能套出灵超买了些什么。

但他低估了女人的八卦能力,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话显然不假。他刚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三个导购员正在叽叽喳喳讨论着。店内零星散着一两个客人,给闲暇的导购提供了充足的八卦时间。李振洋不着痕迹的靠过去,装作选药的样子,竖着耳朵听到她们夹在着方言的口音在说:

“哎呦,刚刚买药的那个小男生好漂亮的,那双眼睛超级好看超级大的咧。”

“好看有什么用,你看看他刚刚买的什么,啧啧啧,年纪轻轻的,这么祸害自己。”

“买的什么?我刚刚去厕所了没看到。”

“抑制剂,高浓的那种,咱家法国进口的,这是我调到咱店里卖出的第一次,咱经理说这个牌子太贵使用频率又不高,不好卖都要考虑下架了。”

“很厉害?这个……”

 

高浓抑制剂!后面导购员叽叽喳喳说了些什么李振洋都没在听,他的关注点都被抑制剂吸引去,看来弟弟的危险期快到了,却这么明显的躲着我,这个消息...越想越令人沮丧,可是这高浓度...原本沉着的双眸此刻眯起,散发着危险的光。

 

当晚,正在喂小木耳吃饭的灵超,收到了一条邮件,公司人事部的账号。他赶紧擦擦手将邮件点开,一大段洋洋洒洒的官话灵超没有仔细看,只注意到了最后一段,‘从明天开始,总经理代替岳董事出差,总经理助理全程陪同,公司暂由副总经理全权负责。’


“喂?”

“李振洋,你什么意思?”

“啊?你在说什么,弟弟?”

“邮件,出差。”

“昂,这个。我跟古芳说,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一个人陪我去。怎么了?邮件我还没看,有什么问题吗?”

“……古芳派的人是我。”

“……可能站在她的角度来说,你是最合适的吧。”

“我们俩都走了,木耳怎么办?”

“要不,让阿姨带两天吧,或者我让老岳找人接过去照顾两天?”委屈你了,儿子,老爸搞定你爸比之后会补偿你的,李振洋内心所想。


灵超愤怒的挂了电话,李振洋拿着电话傻等了几秒钟后也放下了。要说李振洋在听到抑制剂的时候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把握住愧对自己作为大A的身份。

可冷静下来之后细想,抑制剂不算是重点,重点在高浓度三个字上。灵超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用上这么高的浓度,还明显的躲着自己,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么高的浓度,除了不可抑制的发情期,还有不可预测的危险存在。灵超的房子气味阻断性未必很好,发生的时间又不是百分百确定的,万一灵超没来得及回家怎么办,万一就算到家气味泄漏了怎么办,这些都是切实存在的问题。不知道的时候就算了,知道了又不担心是做不到的,想来想去,唯一的方法,就是把灵超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只是这件事,不能由他去说。


于是他给古芳播了一通电话,只说了一句,派个人给我。古芳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自然有她的能力。李振洋平时对灵超车接车送,都逃不过古芳的眼睛,揣测‘圣’意,大概是古芳最擅长的事情,当然听得懂,李振洋的言下之意。这是既能把灵超绑在自己身边,又不露痕迹的最好的方式。


出差的城市不算近,飞机飞行了四个小时,来来回回算上机场的路上耽误的时间,早上出门傍晚才抵达。灵超怒气未消,早上小木耳又闹着不肯他离开,几乎是看到他的拉杆箱就开始哭闹。灵超一个人实在搞不定,视频电话打给了李振洋,本着谁惹出来的祸事谁来平的原则,把这个头疼的问题直接丢给李振洋处理。

李振洋这边闻声细语的哄着劝着,听小木耳跟自己谈起了条件,再孩子气的跟小木耳讨价还价,从两盒巧克力三包糖变成一盒巧克力一包糖,最终减到一盒巧克力的筹码下双方才谈拢,小木耳痛痛快快的放灵超出了门。灵超暗自悲哀,怎么这个小白眼狼,一盒巧克力就把他卖了,更气了。只是他不知道,这已经是他儿子第二次为了一盒巧克力把他卖了。


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才发现,公司只定了一间套房,虽然对于两个人来说房间足够宽敞容纳下他们。李振洋看了看此刻还写着满脸不高兴的灵超,还是选择问了句“一间?”“两间。”灵超冷着声音回答。

果然,意料之中的答案,况且灵超现在犹如一颗不定时炸弹,不宜惹,李振洋也不再坚持。高档酒店即使在旅游旺季,套房的售出率也不是特别高,李振洋转头递过灵超的身份证给前台办理了另一间住宿。


灵超越来越觉得李振洋把他拐到这里来,就是不想独自一人出差的一场阴谋。这几天的工作量和原来相比,几乎无差,就算没他陪着,李振洋也能完成。而灵超还多了很多旅游的时间。

灵超几年没回国,国内的旅游景点已经建设的很好,与他离开时留下的脏乱印象完全不同,唯一不变的是游人还是那么多。空气潮湿的海滨城市,随风扑面而来的空气都带着咸腥味,与大自然赋予眼前的美景形成强烈的反差。李振洋不许他独自出门,美其名曰怕他走丢了,灵超拗不过他就只能等他。

李振洋工作一结束就会陪着灵超到处观光,灵超却兴致缺缺。在宾馆里又潮又闷,工作又无聊,总想往外跑,一跑出来又被这大太阳和人群惹得厌烦,渗出身体的汗液蒸发不掉,全部黏腻在皮肤上,过不了多久也要吵着回去。


晚上有一顿酒局,与合作方老板的一次约谈,李振洋来的那天就通知他了。到了晚上,灵超又懒洋洋的不想去,躺在宾馆的床上磨磨蹭蹭的不想动,直到李振洋连打了两个电话过来催。身体愈发慵懒且敏感,应该很快了。灵超出门前翻出来前几天买的抑制剂,一支足够的剂量他连续往自己的手臂里注射了三针,自嘲的想着,染了毒瘾发作也不过如此了吧。


意外总如墨菲定律一般准确,你越担心什么,越会发生什么。前几天一直没有见到的对方老板,此刻正坐在餐桌的对面,跟李振洋有说有笑的谈着。而旁边的灵超却是紧绷着神经,松软着身体略显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额间压抑的冷汗涔涔,似乎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膝盖上的握紧的手指,已经攥出了青白色,努力维持着面庞的假笑,紧张紧咬着牙关,绷紧的下颌线凸显着明显的咬肌。


老板姓张,是个四十多岁圆滑世故的男人,又没什么公德心的alpha,总之灵超对他没什么好感。之所以说他没有公德心,是因为他没有贴抑制贴,这是个人的习惯问题灵超不予置评,但近距离的接触刚好撞在了灵超最敏感的时候,尽管张老板没有刻意的释放信息素刺激灵超,溢出的淡淡信息素味还是最直观的撩拨了灵超快断掉的神经。


酒桌上谈合作总是意外的顺利,李振洋一高兴喝了两杯酒,此刻有些微熏,自己的感官略显迟钝,此刻已经无暇顾及灵超,也没注意到灵超的异样,还是坐在对面的张老板发现的,“小李先生,身体不舒服吗?”

灵超咬着牙回道“没事”,只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 ,酒局快一点结束,他好快一点解脱出来。

经过张老板的提醒,李振洋才拉回自己的意识,都说喝酒误事果然不假,这几天一直跟着灵超就是怕出现这样的情况,却因为喝了两杯酒忽略了灵超的感受,无甚自责。

敲了两下自己的头恢复清醒,看着此刻被汗打湿的灵超透着惨白的脸色,赶紧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包裹住他,然而他不知道是,他的信息素才是导致灵超上瘾的致命毒药。几乎是在薄荷檀香溢出的一瞬间,灵超拉紧的最后一根弦被骤然割断,敌方涌入他努力坚守的阵地,将他的理智击得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倒在李振洋怀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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